我的毕业论文 - 《雷雨》欲望与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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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与宿命

                                                                                                         —《雷雨》人物性格探索

文留9  李相道

在社会中，由于每个人的身份地位的不同，对社会的要求也会有所不同，但相同的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希望与欲望。有的是爱情方面的欲望，有的是地位或者财富的欲望。但是往往在很多时候我们想要的，由于各方面的原因也许不能够完全满足自己的要求，也许根本就没有实现的可能，而且这种机率并不在少数。人并不是全知全能的，不可能预知未来的人生，所以常常会有没想到会发生的事情跳动出来难为我们。转到文学作品来说，我们可以从优秀的经典著作中，认知和探求到各种人生的哲理。曹禺先生的《雷雨》就是这方面的典范，从《雷雨》里各个人物之间的对立，我们可以看到各种不同的人他们的不同的欲望。不过他们也是命运掌控下的弱者，最后不得不吞食了残酷的恶果。《雷雨》各个主人公之间有着复杂的关系与欲望，但是每个人物都不能逃脱自己的宿命。我感兴趣的是他们的悲剧里所包含的不同的欲望与宿命的关系，并对此进行展开研究。
作为社会中的人，欲望有各种各样的，也是无止境的，在《雷雨》中既有爱情的欲望，也有其它方面的欲望。大概可以分成爱情关系的欲望，母亲对孩子的欲望的两个部分。
爱情关系主要是周朴园与鲁侍平及繁漪两个女人的感情。鲁侍萍是周朴园第一个爱人，也是他心中的爱人。但是因为阶级的差异及各方面的阻挠周朴园与鲁侍萍分手了，然后娶了有钱的小姐繁漪。这里从周朴园的爱情观上可以找到周朴园的欲望与宿命。想要得到真正的感情，却又犹豫太多，不敢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现有的生活。还有繁漪与周萍的爱情，周萍与鲁四风的爱情。从这里可以探见繁漪与周萍的欲望与宿命，主要的冲突是道德防线上的爱情，这里承受的压力是巨大的。而周萍与四凤的爱情如果抛开了道德的要求，其实还是重演了他们父母辈的悲剧，地位的不平等最终会导致感情上的矛盾。还有就是周冲对四风的爱情，从这里可以看到周冲的欲望，是对纯真的爱情的渴望及对一种理想的爱情状态的追求。
母亲对孩子的欲望是鲁侍萍与自己的女儿鲁四凤的关系。妈妈虽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重演自己走过的悲惨的命运道路，但是侍萍的女儿四凤也是喜欢上了有钱的青年人，而且那位青年人又是自己的孩子。这里面伦理的冲突更多一些，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别的其他国家，这种乱伦的感情都是不允许的。还有繁漪对自己的孩子周冲的关系。繁漪为了得到周萍的爱情利用了自己的儿子，这里就显示出一个为了爱情决绝的女子的形象，正是她把整个故事的矛盾推向了顶峰。但是周冲又是有自己的主意和行动，也正是因为他的过于单纯使得他自身的毁灭更具有了震憾力。

一，周朴园的欲望

三十年前周朴园年轻的时候，他还是地主家的少爷，像很多那个时候的富家少爷一样，他与家里的侍女鲁侍萍发生了关系，不过不同的是，他同时也爱上了这个女下人。他们两人之间有了两个孩子。但当时周朴园为了和有钱人家的女儿繁漪结婚，他抛弃了鲁侍萍。被周朴园抛弃的鲁侍萍想要自杀，带着儿子在冬天的一个夜里跳水了。周朴园三十年来一直认为鲁侍萍当时是已经死了的。在当时那个时候谁也不能预知三十年后发生的悲剧。
表面上看周朴园是只喜欢钱，是个连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也容易扔掉的冷血动物。但是我想要说的是周朴园是拥有真正的爱情的。我觉得周朴园是真的爱鲁侍萍的。虽然鲁侍萍只是一个下人，但是他爱上了鲁侍萍。这种感情是人的本能，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身份上的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周朴园开始喜欢鲁侍萍的时候可能对鲁侍萍的身份地位什么是无所谓的。但是虽然他这么喜欢鲁侍萍，结婚却仍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结婚是不只是两个人的结合，更重要的是在中国的旧社会结婚是一个家庭与另外一个家庭的结合，通常所讲的门当户对，就是两个家族为了保障他们的利益而对年轻人所作出的要求。所以对于周朴园和侍萍两个不同的社会层次的人来说，结婚就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周朴园一方的家庭是不会同意的。不管是在小说里，还是现实生活中结果都是如此。于是《雷雨》里的周朴园与鲁侍萍的恋爱在当时的社会就成为一件不可能被人接受的事。更重要的是周朴园的父母肯定会反对鲁侍萍。虽然周朴园想要和鲁侍萍结婚，但是父母的阻挠就使得结婚这件事情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其实所谓的困难也不是说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周朴园如果愿意，他是可以和鲁侍萍一起逃离这个家庭。但是关键是周朴园这个时候他身上的少爷的作风就显露出来了，他是没有勇气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他的地位，家庭的。于是周朴园的母亲把鲁侍萍强行赶了出去，鲁侍萍出走的事情也许本不是周朴园愿意的。然后周朴园认为鲁侍萍与第二个儿子一定已经死了，他的伤心是在所难免的，自己喜欢的女人与生了才三天的孩子一起死去了，难道不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吗?也许他也曾深深的自责过自己。可时过境迁，这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周朴园与鲁侍萍分手后，周朴园与繁漪结婚了。但是周朴园与繁漪在一起是不会开心的。繁漪与周朴园毕竟年龄相差二十岁，因此可以周朴园和繁漪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在周朴园的心里根本没有给繁漪一个空间。假如周朴园能从这门婚事里找到爱情，他是不能急切地离开爱妻出国留学的。周朴园是社会的影响与家里的压力来才决定娶繁漪的，周朴园和繁漪的感情不是真正的爱情，只是在社会的压力下，他必须要组成一个家庭才有其他的精力来从事他的事业，维持他的家业。三十年来周朴园以为侍萍已经死了，为了不可能忘却的记忆，他还是保留了侍萍喜欢的种种东西，包括侍萍在时屋里的一些摆设。而且和侍萍一起的时候的生活习惯也保留了下来，比如阴天的时候他会习惯性的打开窗户。儿子周萍的名字也是不要忘记侍萍的一种纪念方式。虽然没有和鲁侍萍结婚，但是周朴园还是告诉大家鲁侍萍是自己的前妻，这表示他不是不好意思和侍萍下人姑娘谈恋爱的。周朴园可能一直心里觉得对不起鲁侍萍，还有自己对她的那种爱意，所以在他的心里没有繁漪的地方，他们之间找不到爱情。而他是那种旧时代出来的人，身上的种种思想和习气也是旧时代的，繁漪却是五四以后接受了新思想的年轻女性，她们之间在思想上是有差距的，这也是他们之间不会有爱情的一个原因。
不过周朴园是有责任感的人，三十年后的一天，认为已经死去的侍萍忽然活着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是想要维护现在的家庭让侍萍与她的女儿鲁四风离开自己的家庭，他并不想再毁坏现在的家庭来伤害更多的人。那时候虽然侍萍拒绝了，但是周朴园是想要负担侍萍的生活费，也可以说是一种补偿吧。
我看的周朴园是其实烛一个孤独的人，好像代表干枯的生活里的现代的家长。周朴园的欲望是要过一种安定的家庭生活，也许他更多的是要实现自己事业上的野心，为了自己的幸福选择了和心爱的人分手。但是结果是三十年来他的生活很无味枯燥，一个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爱的人早已逝去，而自己现在的妻子又和自己形同陌路，这样的人生又有何乐趣可言。更致命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在眼前死去，两任妻子侍萍与繁漪也都伤心之极而疯。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继续孤独的生活下去。

二，周萍的欲望

周萍喜欢的鲁四凤也是穷人家的姑娘，也是家里的下人，这和周朴园与鲁侍萍的关系差不多。不一样的是周朴园最后受不了生活的种种困境而选择离开侍萍。但是周萍的爱情是比周朴园更深一些的，而且更认真了一些，周萍想要去矿山工作是为了早日把四凤带出去。这里周萍是比当初的周朴园更多了面对现实的勇气，周朴园尽管喜欢侍萍，可他并没有和侍萍生活在一起的决心，也没有为此作出过任何的努力，最后直接导致了侍萍的被赶出家门。同时繁漪又是喜欢周萍的，所以当她知道周萍与四凤的关系后就直接把鲁贵与鲁四凤赶了出去，在这里她虽然是继母，却直接行使了母亲把儿子的女朋友赶出去的权限，与周朴园和侍萍交往的时候周朴园妈妈把鲁侍萍赶出去的情况是相似的。但是周萍是深深的爱着四凤的，他是离不开四凤了。“我能放开胆子喜欢的女人，我反而怕人家骂？哼，让大家说吧，周家大少爷看上家里的女下人，怕什么，我喜欢她。”周萍说他们的爱情与他们之间的地位是没有关系的。在这里周萍就比他的父亲勇敢了许多，他敢于直接承认自己爱上了下人，可是周朴园却从没有敢在人前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这也和当时的社会环境有关，周朴园的时代是旧社会，旧的社会习俗，旧的思想还禁锢着大多数人的思想。而到了周萍，经过五四的洗礼，新的思想，新的观念的引进，使得人的个性得以张扬，人对自身的欲求有了明确的表示。这在周萍与繁漪身上可以看的出来，周萍对自己爱情的维护，繁漪对自己爱情的抗争，虽形式不同，但都是一种自我的体现。
鲁四风的哥哥鲁大海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之后非常愤怒，想要打死周萍。但是周萍向大海表示他是真正爱四凤的，“你问你妹妹。她知道我是真爱她。”“我爱四风，她也爱我，我们都年轻，我们都是人，两个人天天在一起，结果免不了有点荒唐，然而我相信以后会对得起他，我会娶她做我的太太，我没有一点亏心的地方。”最后鲁大海也理解他们的爱情了。虽然周冲也喜欢四凤，但是他也不能阻挡他们的爱情。因为周冲和四凤的感情是双方的，而且也是真诚的。四凤的妈妈侍萍想要带四凤走也是不可能的，虽然侍萍看到了他们的爱情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但是没有办法让他们分开，周萍与鲁四凤的感情已经很深了，并不只是外界的力量能够改变的。
但是他们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真相揭出是可怕的，周萍与鲁四凤的妈妈都是鲁侍萍，就是异父同母的子女之间的爱情了。这是一种乱伦的形为，是比周萍与繁漪之间的感情更让人不能接受的。虽然他们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这些而且他们的爱情是那么认真，但是无论如何这种爱情是我们的社会观念上不能接受的，知道真相后鲁四凤吃惊的跑出去被电死了。
周萍的结果是选择了自杀，周萍愿意和四风在一起，但这对他们双方的打击都太大了，只有极其伤心，对生活没有了任何希望的人，才会选择以自杀的方式结束生命的。双方都那么投入的进行一场爱恋，经历了重重的阻挠，最后的结果却是发现彼此竟然是兄妹，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如果他们不选择死亡的话，他们的生活是没有办法进行下去的。正是对生活失望之极的无奈的选择。

三，繁漪的欲望

《雷雨》的真正的中心人物是繁漪，这其实在很早就有研究者们注意到了。自从八十年代以来，评论界对此就有了比较一致的看法，认为繁漪是剧中“最为炫目的一道闪电”其实对于繁漪，曹禺在1936年的《雷雨.序》中就进过：“在《雷雨》的八个人物，我最早想出来的，并且也较觉真切的是周繁漪，……。”这是因为曹禺看到了：“……受着人的嫉恶，社会的压制，这样抑郁终身，呼吸不着一口自有空气的女人，在我们这个社会里不知有多少吧?”他认为：“在遭遇这样不行的女人里，繁漪自然是值得赞美的。她有火炽的热情，一颗强悍的心，他敢冲破一切桎梏，做一次枯困兽的斗。”非常清楚，曹禺对周繁漪所持的是“赞美”的态度，而之所以“赞美”，自然是出自于对繁漪“这样的女人”的同情。在曹禺80年代的一次谈话中也可找到有力的佐证：“我很少写女的反面人物。我非常同情女性，我笔下的大多数女性人物或多或少都是值得同情的。”蘩漪当然是其中的一个。
繁漪是受到新式教育的女性，她的思考方式是西方女性似的，她追求个性解放与自由。 蘩漪在年轻的时候就和比他年龄大二十多岁的周朴园结婚了，但是周朴园与繁漪的结婚生活又是不幸福的。婚后蘩漪三十年的一直是枯燥无味的，如生活在牢狱中，在她的生活里找不到自己的幸福。蘩漪说“我忍了多少年了，我在这个死地方，监狱似的周公馆，陪着一个阎王十八年了，我的心并没有死；你的父亲只叫我生了冲儿，然而我的心，我这个人还是我的。”蘩漪在周公馆没有办法找到满足，她只有越来越恨那个使她的生命枯萎的周朴园了。
这时候繁漪爱上周萍，而同样蘩漪的热情也感染了周萍，虽然周萍有道德观念的束缚，但是冲动的年轻人是可以发生这样危险的爱情的。他们一方面抵御不住性爱的诱惑，相互在对方那里获得欲望的满足，同时又意识到这是一种不为世人所认同的混乱行为。鲁贵说“两个穿着黑衣裳的鬼，并排地坐着，像是一男一女，那个女鬼像是靠着男鬼的身边哭，那个男鬼低着头直叹气。”那时候周萍与繁漪是互相喜欢。但是他们也当然知道是不可能见天日的爱情。所以繁漪靠着哭，周萍没有办法只有叹气。慢慢的在这种情感的折磨下周萍对繁漪的感情很快消失了，最终他选择了离开繁漪而选择了更年轻的四凤。周萍开始后悔自己做过的行为。他天天喝酒，不回家来。他既不敢面对自己的道德良知，又不敢面对父亲、弟弟与繁漪。周萍对繁漪的面前说“我后悔，我认为我的生平做错一件大事。我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弟弟，更对不起父亲。”不过还没有说对不起繁漪，我想周萍对繁漪的所作所为不是爱情，只是一种年轻人情感上的冲动而已。或者当时有爱情但是现在已经被现实的种种无奈折磨的消失殆尽了。
繁漪与周萍是后母子的关系，虽然繁漪与周萍年龄差不多，但是繁漪是周朴园的妻子，现实中就是周萍的继母了，他们之间是绝对不能发生的爱情的了。虽然繁漪一直希望得到周萍的爱，她的眼里只有周萍，别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完全是一个恋爱中的女人。他看的周萍其实只是一个男人，繁漪没有后悔过他们的恋爱。但当她看到她与周萍的爱情不可能的时候，她就完全像一个疯了的女人，开始了自己疯狂的报复。
当她发现周萍与鲁四凤的爱情后她想要把鲁四凤赶出家，对以自我为中心的繁漪来说别人的感情是无所谓的。她就是要满足自己的爱情的欲求，所以繁漪为了自己的爱情，他把自己的儿子周冲也利用了，繁漪说：“我没有孩子，我没有丈夫，我没有家，我什么都没有，我只要你说 – 我是你的！”繁漪为了获得周萍的爱情，她甚至可以扔掉女性最宝贵的“母性”。这是长期受禁锢下的一个总爆发，而一个女人一旦对一切都失望的时候，她会放弃自己的一切就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就算最终把自己毁灭，她也在所不惜。
繁漪的爱情虽是不道德的，在她的追求过程中她不但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包括她自己唯一的儿子。结果繁漪真的得了精神病，这也许是对她最好的结果，只有这样她才能忘记现实中的一切的伤痛。

四，周冲的欲望

周冲是小孩子，他的爱情的幻想里喜欢的是鲁侍萍。周冲很天真而且心里很干净，而且和周萍一样不管社会地位，只是喜欢四凤。为了四凤什么也都可以做。不过同周萍不一样的是周萍与四凤是互相的爱恋的。周冲只是单方面的爱恋，鲁四风也向周冲说过自己的心里有别的男人，但是周冲能理解四凤的心理，也尊重别人的爱情。
最后当他知道鲁四风心理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时，他是接受了他们的爱情的，让他们一起走。不过当看了繁漪的行为后他的青春幻梦也被破坏了。
我想周冲与鲁四风之间即使没有问题，即使不是兄妹关系，那周朴园也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结婚，因为周朴园自己的爱情就是被封建社会的门当户对，等级森严所破坏的，他头脑中根深蒂固的思想使得他根本接受不了周萍竟然会决心要和一个下人在一起，所以周冲与鲁四风也有不能实现的爱情的宿命。

五、文化观念差异下的接受情况

《雷雨》客观上写了一个带有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大家庭的悲剧。《雷雨》只是向我们展示了一天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从主要人物的说话当中可以知道主要人物的对立、矛盾，还有三十年发生过的整个他们之间的故事。
《雷雨》是1934年发表的。我是1979年出生的韩国人。我根本不知道30年代的中国的社会情况。我只知道的是从1998年来中国以后到现在的中国。我通过阅读《雷雨》以后找到了新鲜的感觉。因为我看了《雷雨》以后有一点吓了一跳的感觉。和现在的韩国的情况相比，《雷雨》的内容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但是我想了假如80年代有一个韩国的作家写了《雷雨》的话会怎么样呢？有可能国家政府不允许看《雷雨》。第一个问题是作家通过周朴园来批评当时的封建社会的问题了。意思就是当时的韩国社会没有说话的自由。现在的文学与艺术家可以批判社会。但是当时的韩国的作家随便批判社会的话有的时候被警察抓住，叫他们反动分子。国家的领导人解释他们的文学作品影响人民的思想，所以那样的内容不允许看。他们只想要外面表上看是一个幸福的国家，其实里面其实就说连说实话的自由也没有的残酷的国家。第二个问题是主要人物的不道德的爱情。当时的韩国比较保守。比如后母与儿子的恋爱，还有同一个母亲的两个孩子的爱情。这样不道德的爱情故事在80年代的韩国政府也是禁止演出的。有意思的是周萍与四凤的爱情是实际上“不能实现的爱情”，80年代韩国有一个歌手唱了“不能实现的爱情”，国家政府禁止唱那首歌，禁止的理由只是“爱情为什么不能实现呢？”是太不像话的理由。但是中国不止是80年代，就是1934年写出来这样自由的文学作品，而且在通过电影制作可以播放，所以这种现象是我觉得是很好的。
可是《雷雨》里的人物结果都很悲惨的。周萍与四凤因为他们的不能实现的爱情死掉了，而拥有了不道德的爱情的繁漪得了精神病，周朴园最后孤单剩下来寂寞的度过以后的生活。好像曹禺相信悲剧的命运的巨大力量，就是不可避免的宿命。如果那时候曹禺写了幸福的结果怎么样呢？周萍与四凤虽然知道了悲惨的宿命，但是他们可以逃跑到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地方好好生活，周朴园知道了鲁大海是自己的亲儿子，所以了解工人的辛苦，然后变成对待工人们很好的一个善良的人等等结论的话，《雷雨》有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有名起来。因为《雷雨》的主要吸引力是人物之间的矛盾与越来越乱的感情，还有人物的欲望与不可避免的宿命关系，感情对立的原因与结果是很重要的。戏剧里面的夏天的时间背景“热”与“雷雨”也很重要的要素。非常热的天气里天空开始越来越黑，然后下雨，最后打雷的下起大雨来，这表明结果会是很悲惨的。繁漪一直习惯的说房间非常热，“热”就是繁漪的痛苦的心情，想要开窗户是表现繁漪想要逃跑这种难受的世界，周朴园的客厅就是繁漪得难受的世界。虽然想要努力逃跑，但是逃不了，正如命运的安排一样。

参考书目:
《雷雨》 曹禺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 北京大学出版社
《现代文学经典：症候式分析》 蓝棣之著 清华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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